娃娃鱼有一张大嘴巴,凶猛好斗是它的天性。这小伙伴的头说吞就吞,咬住了,绝不松口,边游边甩,炫耀着胜利。可牟建华抱着他的娃娃鱼,却敢做出这样的危险动作。因为娃娃鱼,他做起了一夜暴富的美梦,不想一个疏忽,险些变成噩梦。他身背近百万元债务重头再来,不仅养殖娃娃鱼成功,还带领着当地40户农户一起靠着娃娃鱼赚钱。看牟建华,如何在娃娃鱼价格大跌的逆势中,依靠当地山林资源,突出重围?
他就是今天的主人公牟建华,记者来之前,他就曾说过娃娃鱼很凶猛。为了让我们感受一下娃娃鱼的凶猛,牟建华把两只不同大小的娃娃鱼放进了观赏池,没想到,不到半小时,记者就看到了这一幕:其中一只娃娃鱼,一直追着另外一只咬,虽然另一只一直躲闪,却怎么都躲不过。
就在这时,记者在池子边看到了很恐怖的一幕,这只大一点的娃娃鱼把另外一只的头,吞进了自己嘴里。我们以为它会松口,可没想到,它咬住了就一直在边游边甩,好像在炫耀自己的胜利,就算是停下来,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两只娃娃鱼一直这样僵持着。
张华君:赶紧。
记者:你看到了吗?这怎么办?它经常会这样吗?
牟建华:它就经常会这样,攻击同类。
记者:你小心它咬你。
牟建华:不会不会。
记者:会不会已经被咬死了。你用手吗?
牟建华:它的牙齿啃住了。
记者:小心,小心。完了这只娃娃鱼要救不活了吗。快,它的头上,它的头上好大的伤。
娃娃鱼被咬后,伤口都会出现白色的分泌液。牟建华说,别看娃娃鱼头大大的很可爱,而它的嘴巴和头部一样大,只要比自己身体窄的物体它都能吞。
牟建华:娃娃鱼咬住的(东西),它就不会放的,必须把它咬死。这种事常见,(那只)娃娃鱼性格比较凶猛一点,它估计(自己)能吃掉这个小的,它就咬头,它从这边往下吞,就像蛇一样。
牟建华还告诉记者,娃娃鱼其实和人一样,每一只的性格都不一样。像这只,喜欢追着小伙伴咬,可牟建华说,他还有另一只娃娃鱼,这一只就比较温柔。
牟建华:它就怕光,在有声音的时候,它就会藏在避光的地方。
记者:这个小桥洞里。
牟建华:对,我把它逮过来。
记者:拽走了,我看它很温顺。
这只娃娃鱼有20多斤重,是牟建华养得最久的一只,牟建华说它温顺其实就是说它不会咬人,可是人靠近它,它还是会因为害怕,用力挣扎。
记者:我感觉它力气很大。
牟建华:很大。像这样一条(娃娃)鱼,一两个人不一定能搞得住它。
被松开后,这只娃娃鱼立刻朝着有水的地方游过去了,在它觉得安全的地方,牟建华让记者去摸摸娃娃鱼。
记者:真的感觉像小孩的胳膊下边。
牟建华:对呀,皮肤也很软。
记者:对,而且好滑好软。它抬头了。算了,还是算了,我真的害怕它,它一抬头我就很害怕。
牟建华:乖。
在记者眼里,这娃娃鱼随时都会张开大嘴回头来咬人,可牟建华却跟它一点儿也不见外,当着我们的面儿,他就做起了危险动作。
张华君:干吗呢?
记者:你不怕它咬你。
牟建华:没事的,看着呢。
记者:小心小心,它真的不会咬你吗?
牟建华:不会,很乖巧的。
如今,牟建华不仅养殖娃娃鱼,还建起了50亩鱼塘养殖中华鲟,他开办的农庄每到节假日都有不少游客。吸引客人的,除了一定要品尝的娃娃鱼和鲟鱼,还有牟建华从山上采来的野味,不仅如此,下农田体验乡间游的乐趣,也是牟建华农庄的一大特色。
采访时,牟建华就对着一片梯田给记者卖起了关子。
牟建华:这个梯田里面还有你看不到的特色。
记者:好吃的吗?
牟建华:肯定好吃。还是一道我们这里很名贵的菜。
记者:那我们一会可以去抓吗?
牟建华:晚上可以抓。
记者:晚上抓?必须要晚上抓吗?
牟建华:它晚上才能出来,晚上开着灯。
记者:打手电去抓?
牟建华:对。
等到晚上,牟建华就带着客人和朋友,我们一起去了农田里找他说的好吃的。
牟建华:这个黄鳝,看见没有。
记者:哪个?哪有?
牟建华:看见没有,这就是黄鳝。
我们要找的就是这样的野生黄鳝,你可别小看它,这种在农田里自然生长的鳝鱼在市场上几乎买不到,牟建华说,想要吃到它,就得下田先劳动。
然而,能在这田里抓到多少,抓多大的,都要看运气,而我们今天运气就很不错,你看,没一会就抓到了这么大的。
牟建华提出,一定要记者试着抓一条,他说来他的农庄就是要体验一把乡村乐趣。
牟建华:你抓,快一点,快点快点。用手这样抓。对。
记者:是这样吗?这是草,在这呢。我很害怕它。
牟建华:行了行了。
记者:我今天任务完成了。
几个人在田里忙活了十几分钟,抓上来20多只黄鳝,这些鳝鱼先下油锅炝,再加上四川人最爱的辣椒和姜,一道辣鳝鱼就能上桌了。
在牟建华的农庄里,能饱口福,更能体验玩的乐趣,如今,他生意越做越红火,可这背后,其实还隐藏着他曾经的失败,而那些往事,就连他的妻子都不愿提起。
妻子:就是三年多了,干得挺苦的,是这样的。我觉得我的情绪有点不好。等一下吧。
采访时,妻子的情绪不好,离开了现场,让妻子回避的经历,都是因为当年,牟建华一心要养娃娃鱼,谁都劝不住。而这一切,还要从他的一个美梦说起。
2012年,29岁的牟建华和妻子经营着一家网吧,小两口从打工相识,到开起网吧,几年时间攒下了50万元。
那时,牟建华无意中了解到了娃娃鱼养殖,那一天,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肯定要改变了,就因为当时,这娃娃鱼的行情实在太好,好到让他做起了一夜暴富的美梦。
牟建华:市场的利润空间很大,你想想,一斤娃娃鱼一、两千元钱,那是什么概念?平均一条是两斤半到三斤不等,一条就是五千元钱,买个五、六千条(娃娃鱼苗),(长成了)那就是两千多万了,到时候肯定就是暴发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