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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草剂喷红豆11》农委会大幅参考拜耳出资研究,无视利益冲突,民意一面倒反对开放固杀草

发布于2024-11-22 来源:农讯网: > 综合资讯 作者:
导读: 除草剂喷红豆11》农委会大幅参考拜耳出资研究,无视利益冲突,民意一面倒反对开放固杀草

文/上下游记者郑杰忆、李慧宜、蔡佳珊、林吉洋

巴拉刈退场不到四个月后,农委会表示由于农民有需求,计划开放固杀草作为红豆的落叶剂,卫福部也公告了残留容许量为2ppm。新闻一曝光,不只消费者担忧食安,已经顺应政府辅导,走上友善耕种的红豆农也纳闷着,“为何要走回头路?”

防检局说法前后矛盾,从“业者没申请”到“业者撤回申请案”

民众的呐喊,农委会听到了,8月4日再度举行记者会,厘清固杀草的种种疑点。

会议一开始,防检局副局长邹慧娟回应了《上下游》报导的“德国官员打脸台湾药厂与官方,证实固杀草已于欧盟禁用”。也许是已经太习惯原有的说词,她表示:“我们特别请驻欧盟代表处查证,确实是因为药剂在展延的时候,业者没有申请,所以不核准使用。”搭配简报,她后来才改口说是“业者撤回申请案。”

邹慧娟前后矛盾的说词,刚好证明了在《上下游》的报导前,农委会的说法一直是在误导民众,跟台湾固杀草大厂巴斯夫同一口径,一再宣称:“固杀草在欧盟是因为业者没有提出申请才放弃,不是禁用。”事实上,业者是提出申请了,但自知过不了关而主动撤销。

不管邹慧娟如何对欧盟禁用英文用词的咬文嚼字,摆在事实是,德国联邦消费者保护与食品安全局(BVL)明白向《上下游》记者表示,固杀草在欧盟“已经禁止使用”(The use is forbidden)”。瑞典化学局也说了,固杀草许可证已经在欧盟过期,不再允许任何含有该成分的产品流通。

防检局副局长邹慧娟(摄影/林吉洋)

药毒所大幅引用拜耳出资研究报告,忽视利益回避

本着农委会的“专业”本质,药毒所应用毒理组组长蔡韪任解释了固杀草的毒理评估。虽然简报上的第一页写着“核准使用谨慎评估”,但他特别偏好2006年由拜耳担任“科学伙伴”的一份研究,借此淡化欧洲食品安全管理局(EFSA)在2005年指出固杀草具有高生殖毒性的风险。

为了强调这份研究独特的“专业性”,蔡韪任说:“拜耳提供这些资料,这些动物毒理资料非常珍贵,我们不可能重新来。这些学者也一五一十告诉大家,我的科学伙伴就是拜耳,因为它提供资料。”一旁的邹慧娟也帮着说明:“符合最佳实验室规范(GLP)才有参考价值,虽然是业者提供资料,但是我们审核是相当严谨的。”

在这么严谨的审核下,农委会是否注意到,这份报告的第二页白纸黑字写着:“这份分析的资金由拜耳(Bayer CropScience)提供”?由当时正在欧盟申请许可证的拜耳出资的报告,很可能有利益冲突的问题。

当记者出示标示著关键句子的文件,蔡韪任解释这应该是指“基金会”提供资料让学者去分析,而不是提供经费。邹慧娟则跳针表示:“重点是这个资料的品质必须完整真实可追溯,都必须是优良实验室规范做出来的,这才是我们审查的重点。”

这份明白写着“拜耳出资赞助”的固杀草报告,成为台湾药毒所主要参考的资料来源

曾德赐:农委会官员专业认知也有偏差

在电脑前看直播的中兴大学植物病理系名誉教授曾德赐啼笑皆非:“Funded by Bayer为何会被解读为基金会?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为台湾把关农药的农委会官员不只英文有待加强,连对实验室的认知也有偏差。曾德赐说:“GLP实验室通常基于特定验证或商业考量有关,一般科学实验室不会做这种认证。”他也点出:“药毒所主要参考的那篇2006年报告,是以增刊方式出版,并非一般经过评审的报告。”

蔡韪任试图展现他的农药专业,引用拜耳赞助的研究解释麸酰胺合成酶(glutamine synthetase)的抑制效果引发的生殖毒性问题。但其他专家则有不同看法,“这样的解释完全是划错重点,显然他还对这相关的作用机制不够了解,要不然就是硬拗。”参加过专家会议,也撰写多篇评论阐述生殖毒性作用机制的曾德赐解释,“不同于代谢毒常见的剂量与反应严重性(dose and response)间的对应关系,生殖毒的作用重点在于影响到的部位、作用时机及作用时间持续的久暂。”

长期关注欧盟风险评估问题的生物科技测试(Testbiotech)研究员邦诺帕库斯(Andreas Bauner-Panskus)也向《上下游》记者表示,欧盟在多次的审核过程中都没有引用拜耳赞助的那份报告,“因为不符合欧盟要求的研究规范。”

药毒所否认法国研究重要性,曾德赐:药毒所不应搪塞

法国学者卢杰黑(Anthony Laugeray)等人在2014年发表的论文就指出,母鼠在怀孕和哺乳期间,摄取到低剂量固杀草,就足以对胚胎、幼儿造成伤害。为了否认这份研究的重要性,蔡韪任再次于记者会上表示,“我们一般喷药,是吸进去,不是像实验中灌到老鼠鼻内。”

对于这番专业解释,曾德赐反驳说:“卢杰黑的实验用10ul,也就是只有0.01cc,而且是点在鼻子,模拟田间飘移污染吸入的情形,并不是药毒所讲的用‘灌’的。而且每只老鼠只给1ppm的量,我们田间施用甚至高达两、三千ppm,这是普通常识就可以理解的事情,不需要搬一些什么国际规范来搪塞!”

消费者很担心固杀草当红豆落叶剂的食安问题,尤其是喝红豆水退水肿的孕妇们,但在田间喷药、工作的农人,与邻近的居民更暴露在高度的风险中。

药毒所应用毒理组组长蔡韪任(摄影/林吉洋)

药毒所宣称数据显示“安全无虞”,根本没有经过专家审核

在《上下游》报导“法国官方:固杀草对喷药者健康风险过高,全面禁用,农委会扭曲国际报告”之后,今天农委会也特别说明了田间皮肤与呼吸暴露的风险。蔡韪任先承认了:“欧盟的测试方法,详细使用的方式是怎样,我们不知道。”显示农委会在审核过程中,对国际资讯的掌握不足。但他也说了:“台湾有国内建立的在地(local)参数,每个国家都要建立自己的参数去评估。”

农委会一再强调欧盟资料不适用,因为农药需要因地制宜,蔡韪任的说词仿佛是为国人特别着想,的确今天简报的首页也写着“农药管理严谨有序、核准使用谨慎评估、确保安全无虞”的标语。可是,在之前的专家会议中,农委会并没有提供最新的田间暴露对人体影响的评估报告给与会的专家们,而且今天在记者会上呈现的数据,是1994到2003年所做的研究,将近是二十年前了。

换句话说,农委会今天在记者会上一再“确保安全无虞”的数据,缺少专家的审核。面对记者质疑,为何法国使用密闭式驾驶舱喷药,都会超标,在台湾都是人工喷药,直接暴露在药剂下,却不会超标?蔡韪任回应:“法国喷药的力道到底多强?喷药的速度多快?量是多少?我们没有看到实际喷药量,我们没有办法拿到。”问题是,参与审核固杀草扩大使用在红豆的专家们,竟然也没有拿到农委会的田间暴露试验数据,显然没有经过“谨慎评估”。

流水民意一边倒,众开讲287则留言中,253则反对开放固杀草用于红豆

农委会强调,农药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专业决策。然而,农委会不是用专业为民众释疑,而是卖弄专业术语当门槛,完全经不起民意的考验,“众开讲”上的民意一边倒。

农委会防检局在7月6日起,以开放式留言的方式,于政府“众开讲-公共政策网络参与平台”收集公众意见,预计将在今晚(8月4日)晚间12点截止。

到今天晚上8点本刊截稿为止,共搜集到287则留言,其中253则留言反对开放固杀草用于红豆采收,倾向支持防检局应开放固杀草作为红豆采收前落叶剂的留言只有20则,至于部分网友没有明确表达立场,以“台湾农药为何使用过量”、“感谢辛劳”、“农药检测从来不验除草剂等”表达对此事关心,共有14则。

其中署名为“Shang-Yan Tsai”的民众,多次强调“目前固杀草 ADI 总量管制为0.01 mg/kg bw/day,增加一个固杀草红豆落叶剂使用方法2ppm = 0.00347 mg/kg bw/day,仍小于总量管制0.01 mg/kg bw/day。既然使用方法安全合理,提供给农民一个使用选择,也是合乎科学的。”

而网友“抹茶”也呼应“Shang-Yan Tsai”看法,认为“真正与消费端权益有关的残留规范,科学上已经将安全量考量风险又降低100倍。”他并强调,“如果这件事最后让管理方、生产者、消费者,壮士断腕、破釜沉舟,最后发展成代喷制度+农药登记管理制到位,也是不错的结果。”

在253则反对开放者留言中,多数直接表达“拒绝固杀草”、“禁止固杀草”、“我要安全红豆,不要固杀草”等意见,其他如网友“chin”则是期待有关单位以易懂的文字跟消费者和农民说清楚,而“Tina”质疑,“农民已经开始转型,试验研究单位也开始找替代的方法,政府却要开始走回头路?”

万丹农会呼吁农委会:三思而后行

消费者与生产者经常处在对立的两端,如今却是难得双方有志一同。密切观察“众开讲”民意走向多天后,屏东区万丹农会总干事张枝烈大声呼吁:“民众大力反对固杀草当红豆收成时落叶剂的声音,希望农委会听能听到。三思而后行!”

公共政策网络参与平台─表达对“固杀草”用于红豆落叶看法

(阅读固杀草用于红豆落叶剂使用争议系列报导,请点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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